阿笙

*随手摸的一只很短很短的糖鱼

*前方OOC预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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川崎绿子觉得，自从自己成为灰原老师的数学课代表之后，整个人都变亮了许多。

具体有多亮，大概和教学楼外的那盏电灯泡差不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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办公室的白炽灯坏了，临时换上的灯泡是暖黄色的。天色渐晚，下班的同事替她拉上了窗帘，橘色的帘布衬着灯光，趴在旁边补作业的学生昏昏欲睡。灰原哀拿过他写了一半的试卷，扫了一眼，叮嘱了几句就让他回教室了。

这次模拟考大家普遍考的都不太理想，课代表统计上来的错题结果是每道题都要讲。晚自习的上课铃叮叮当当地响着，猛灌一口白开水，抱着教案走进了教室。

今晚她要代三个班的晚自习，希望下班前能有机会再喝一口水。

盛夏多蚊虫，附着在紧闭的窗户上方，听课听累的时候想往外看看，瞬间被一块块密集的黑点吓到全身清醒。教室的空调年久失修，总是咔哒咔哒地响。刚从卫生间回来的学生，脸上手上残留着从洗漱台的水龙头接来的凉爽，可是一进门，就被燥热吸附地干干净净。有时候甚至觉得，室外比室内凉快。

教导主任拿着玻璃杯在走廊上晃来晃去，个子不高，训起人来却是十分厉害。因此，哪怕是在下课时间，逗留在室外打闹的学生见着他，要么迅速带起帽子遮住大半张脸，要么立刻低着头跑回教室。

打了铃，现在正是上课的时候。有个人从走廊的尽头不紧不慢地走向另一头的教室。没穿校服没带校徽，只一件休闲的白色体恤。穿得像个学生，可是站在窗后不说话的样子，更像是来巡视的检查组老师。

室内有学生认出了他，张了张口准备叫一下老师。可是对方摇了摇头，示意大家好好听课。那时灰原哀正低着头翻卷子，并没有注意到这个小插曲。只看到有几个学生在她眼皮底下传纸条。

“好了，我们看这题，首先，构造函数……”

轻轻敲了下桌子，底下的学生好像一下子都清醒了过来，问什么都知道答什么。甚至有好几题明明统计上来说都不会，可是等到她把函数图像画出来的时候，学生们都说不用讲了。接下来的两个班级，也是同样的顺利。讲完卷子，又简单交代了几句，就回办公室了。

川崎绿子追上去问作业，在办公室前的楼梯口，又见到了江户川。

他站在那里，看着灰原老师离去的方向，和她打电话。眼神宠溺，笑得很是灿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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挂了电话，灰原哀翻出了抽屉里的一套新卷子。嘴上说着说着“不忙还好还可以”，其实这几天加的班一点也不比别人少。常常黑板上的题目还没有讲完，下一个班级的课就开始了。每天从走廊的这头跑到那一头，体检的时候，体重掉了四五斤。

“咚咚咚——”

有个人站在门口，歪着头，小心翼翼的敲着门：“老师，我这道题目还是不会写……”

忙着备课，她没抬头，比了个手势，示意他进来。

那个人走进来站在她的身边，两手空空，也不说话，眼含笑意地望着她。等着她什么时候抬头，等着她发现，自己是谁。

他选了一个好地方站着，没有挡住她的光。复杂的运算晃花了眼睛，倒不是不会写，就是看着头疼。手中的签字笔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写不出字了，在草稿纸上划了好几下，只有一道道凹痕。

他拿了支笔递给她，也就是这个时候，灰原哀终于记起了那个说要问题目的学生。他的手上，戴着和她一模一样款式的戒指。

“你怎么来了？”

“来问题目啊，老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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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绿子绿子，今晚的数学作业是什么呀？”

“自习吧。”

教学楼外的人造光源，好像又亮了一点。

——END——

所谓人造光源，通俗的说，就是电灯泡。

川崎绿子大概就是我本人了，高中做课代表的时候，功率大概有8万瓦。